1986瑞典8.8分剧情《牺牲》
《牺牲》介绍
名称:牺牲
别名:Le sacrifice / The Sacrifice
主演:汤米·谢尔奎斯特 / 苏珊·弗利特伍德 / 艾伦·埃德渥 / 斯文·沃尔特 / 厄兰·约瑟夫森 / 菲利帕·弗伦岑 / 古德·吉斯拉德提尔 / 瓦莱莉·迈蕾丝
导演:安德烈·塔可夫斯基
地区:瑞典
年份:1986
语言:瑞典语
时长:149分钟
分类:剧情片
《牺牲》剧情介绍
评论家亚历山大(厄兰·约瑟夫森 Erland Josephson 饰)在瑞典的家中庆祝自己的五十岁生日,年幼的小儿子刚做完咽喉手术不能发声。两人在静默中种下一株树苗期待它生出绿色的枝叶,然而就在当天晚上,电台广播了一则发射核导弹的消息,第三次世界大战即将爆发。绝望的亚历山大向上帝祈祷不要发生战争,甚至他愿意奉献自己的一切来阻止世界末日的来临。期待世界重生的亚历山大在心力交瘁的情况下,烧毁了自己的房子。在熊熊大火中,亚历山大被救护车送进了医院。小儿子来到岸边继续为他们共同栽种的树苗浇水,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苏联著名电影大师安德烈·塔科夫斯基生前执导的最后一部杰作《牺牲》,荣获1986年戛纳电影节天主教人道精神奖在内的四项大奖,并提名金棕榈奖最佳影片,于1988年荣获第41届英国电影和电视艺术学院奖最佳外语片。《牺牲》豆瓣热评
找到一个《牺牲》的新版本,字幕好多了,于是又看了一遍,终于理解了整个剧情。我愿意把中间那段核战争的情节理解成一场可怕的梦。仍然有缓缓移动的长镜头、若有若无的声源不明的声音,比前面几部片子少了一些诗意,多了一些舞台剧式的场面调度。与《乡愁》一样,这部片子充满了老塔的宗教情结和终极关怀。
亞歷山大比《鄉愁》裡的多米尼克還要自私。儘管電影的長鏡頭和場面調度力量十足,但是電影流於一個在末日為引子之下的精神自白過程。這讓人感到冗長和吃不消。自老塔被逐出蘇聯之後,兩部長片失去的似乎不僅僅是曾經賴于電影生存的母語。這樣的放逐只為老塔帶來虛假的自由和更多不必要的思考。
只说我看懂的部分:回归童年,舍弃自我,展现神迹;用戏剧式极简表演解构复杂剧本;延树木伸展方向上摇与俯瞰大地和微缩房舍的对比镜头;由自言自语、思辨,直到放弃语言;标志性横摇中保持平衡构图,甚至成为半环形运镜;结尾长镜头和所有镜像的运用都太牛逼,远远超越其他导演。影调纯净,音效完美。
再看《牺牲》。死亡气息(完成此片后不久塔去世),宗教救赎隐喻(达芬奇画《贤士来朝》、玛利亚与羔羊)。戏剧色彩,母亲歇斯底里;突发暴力瞬间。用滤镜,压抑或漂白颜色,几近黑白。开篇九分多钟长镜头,全片115个镜头。声音果然很引人注意。用巴赫《马太受难曲》。在伯格曼所居法罗岛附近拍摄。
老塔遗作,1986戛纳评审团大奖。1.绝望,祈祷,信念,献祭,牺牲,希望。2.影调和色彩变换,灰暗阴冷的画面散发如临深渊的末世气息。3.微缩房舍同[乡愁],神迹展露(浮空圣交)似[潜行者]。4.老宅燃火的长镜惊为天人!5.结尾希望之树,想及[雾中风景]。6.由伯格曼班底资助拍摄。7.独白话唠后接戏剧化。(9.5/10)
“一棵孤单的树 / 连它的影子也会背弃它 // 除非有一个孩子每天提着一桶 / 比他本身还要重的水来 // 除非它生根于 / 泪水的播种期”——王家新《塔可夫斯基的树》
我们寻找朋友,爱人,母亲,故乡,在陌生的人群中享受关注,喜欢,收藏,分享。这是你们的浪漫快乐悲伤失落,我们的疯癫文明野蛮狂欢。“回你的文明段落里,回你说过的话语里,回你的家吧!”然后烧了你的房子来上帝这儿吧。
其实老塔要说的话很简单,我们这个世界,不能更好么?
这是创造者的末日情节,也是哲学论文——尼采式的绝望,自由意志的沉沦(日本、澳洲都像是逃走和示弱),语言学转向。最惊人的还是他用这么高的强度坚持自己认为必要的艺术形式,神圣的戏剧感,就像结尾用椅子搭出的积木,和大火。这是创造者的自由,是他给出的希望和安慰,像宗教和酒一样。
为了生命,他必须牺牲,那怕是选择死亡。为了希望,他必须绝望。亚力山大在死中才看到了生,就像那棵树苗,只有在大地的气味中才能触目天空的临在。而亚力山大那怕是这般绝望,却也是热泪盈眶的。
【A-】主观上被不断拉扯的冗长乏味,和感官上视听的全盘调动,以及东西方哲思难得的交融求解。在观影过程中大多都是第一种,而在很久之后再慢慢回味,我想应该都是后两者吧。(我一定要找一个字幕时间轴对得上的版本再看一遍)
19.10.2009-- 电影符号分析课。值得鉴赏。
老塔的天鹅之歌是他的时空美学和伯格曼形式的奇怪结合体。他的长镜头调度依然美呆,然而伯格曼深邃的象征主义他却没有手拿把攥,于是影片里出现的各个符号都太过直接。我们都能感到他临终对于人类命运的关怀,也理解他一定要留下什么的抒发欲望。然而这些过于确切的意象总是跳出来扰乱影片冥想的气氛。
有时候重获希望只能将现有的一切付之一(二)炬。影片透露着绝望的窒息,片尾却是塔可夫斯基“把希望献给孩子”,像被他突然点醒一般
有友邻讲就是“喝了烈酒的契诃夫”,还是挺贴切的。PS,总觉得瑞典语的语调很像苏北话,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么觉得……
正是观看《牺牲》的节点,电影里塔可夫斯基愿献祭自己的一切重启那战争四起的世界挽留人类,但就现在来看某些地方的人类所建立的文明、信仰和秩序就是垃圾,哪怕那些平凡的英雄牺牲自己的一切乃至生命也重启不了那瘟疫肆虐却依然光辉灿烂的糟烂世界。
完全颠覆了我对老塔的认知,前所未有的死亡/末日/恐惧三位一体的诡谲气息不断涌现,幻境的折磨与现实的灾难交织,却最终归于平静,在冲天的火光与属于东方的哲学思想里完成牺牲与新生,以语言的回归作为仪式般的神迹在绝望中给予世人最大的希望;被驱逐出国/预感到自己即将离开的老塔在这部遗作中把自己全部的能量迸发了出来,他就像是一个被人类抛弃的上帝,无比失望后依旧愿意将自己最后的爱给予世间,在喃喃自语中离开世界,电影之神最终“牺牲”了
塔可夫斯基太孩子气了,显然忘了自己无非是个传媒艺人而非超人;况且,凡人真的需要拯救吗?超人有问过凡人吗?凡间过得好着呢,凡人只把超人的出现当作一种祭祀的仪式,用来维系现世的循环往复,凡间根本不值得为其贡献非凡的才智
自我指涉:亚历山大末世之举和身体/精神状况;凝视待长成的儿子/后代和枯(新)木,意在献给其子;评论家身份、达芬奇画作加上地图探讨艺术之问题。自我警戒:面对(自我/世界)末世,吾将以吾身为牺牲,不论寓所或其他;女性/母体是人类归宿:旋转交媾/妻子崩溃姿势/女儿裸身逐雄鸡;水为万物之始终。
老塔最奇巧复杂的一部片子,充满了祷告与爱,在我们因孤独而回避生命中的一切奇迹的时候,圣灵的风吹起,让我们苏醒与复活,我们终有一天会成为一棵枝繁叶茂的花树,到那日来时,求那火烧尽囚禁灵魂的错视空间,让我们紧紧拥抱,再不分开。
1986年戛纳评审团大奖,老塔的遗作。迷你房模似『乡愁』,浮空性爱同『潜行者』,屋子着火后的长镜头令人震撼,老塔在黑白和彩色之间频繁切换,阴暗房间中的众人寂静如画,浅谈着不合常规的往事,清冷的环境描写营造出了有如末世到来般的绝望。他是疯子,是真正的诗人。|结尾树升镜头与『伊万的童年』构成生命/创作循环。
朋友的话说,人之将死,其作品也随心所欲。首次了解到85是冷战人心惶惶的顶峰。想起拉斯冯提尔的《忧郁症》,简直像照着扒下来的,画面的美感,絮絮叨叨的长镜头,魔怔的末世精神病患和宗教救赎,反正欧洲导演那些“臭名昭著”的特征一个不缺。另,俄国人的那种诗意和乡愁放在瑞典人的班底上有些不搭
符号繁多,语言晦涩,但主题并不难懂,特别是当你对基督教的拯救和末世论有所了解的时候。我们可以把《乡愁》看作是彷徨和求索,而把《牺牲》看作是坚定地回答。这部电影完成半年之后,塔可夫斯基就去世了。
9.0/10。完美的作者电影!塔神借伯格曼之人力完成自我超生。场景跳跃性很大,塔神的分镜头和场面调度(巴赞式长镜头)已达到完美,小提琴声催泪,布光极棒!长镜头一个连着一个,情绪涌动暗藏于每一幅画面之下(共爆发了5次),干净得没有溅到一滴血!PS:统治,力量,光荣,阿门!
1.室内长镜头调度极佳,人动镜随,走位,变焦,重新构图。最后一场戏更是惊为神迹。2.卑微的祈祷,颤抖的牺牲,企图弥补人类精神世界的巨大裂痕,哪怕因信仰奇迹而发疯,也传递了勇气和信心(塔的天鹅之歌)。3.人物与主题传承《乡愁》,后者融入了一次私人感情的沉潜,本片则是一部由巴赫,达芬奇,塔可夫斯基共同谱写的人类精神预言。
塔科夫斯基遗作指涉颇多看的也比较费劲,伯格曼御用摄影斯文的掌镜也是个关注点,长镜头调度以及色调的变化和运用,简单的场景最后还被那场著名的大火烧了。宗教噩梦战争阴影,人与艺术自然深邃的哲学味,中间大段的暗场恐怖音效的末世很魔怔。北影节资料馆。
连续看了两遍,还是懵懂,只是感觉到了挣扎,绝望。之所以推荐,是通过影片知道,什么事都可能使人绝望
看完《伊万的童年》再看《牺牲》,一首一尾。在5K的Mac上看19G的蓝光版画质太好,加一星。“万物起始就有了语言,而你却沉默得像条鱼。”搜集事件的收藏家-邮差。
一头一尾两个长镜真有算计,招牌式的横摇和跟移也很漂亮,与前作不同的是,本片注入了几幕惊艳的“Broken Wall”,打破第四面墙直接参与同上帝(或观影者)的对谈。在老塔永远无法消弭的救世情怀面前,《牺牲》像是一份礼物,同时也是一份祭品。
就算到了现在,看Tarkovsky对我的耐心依旧是一次重大的挑战。闭塞的场景里的一帮神经病的神神叨叨,Tarkovsky的终极题材果然还是成了说教。老塔的最后一部作品啊,想来想去还是揣测不出一个罹患绝症明知不久于人世的导演在拍这部片子时所用各种设置和手法的意图。
【中国电影资料馆北京电影节展映】修复版。长镜头构成的电影,很有我喜欢的希腊导演安哲罗普洛斯的感觉。默默数了下,149分钟大概含119个镜头。前面一直没看懂。直到结尾震撼的长镜头让我浑身一震。瞬间通透。亚历山大以承诺的牺牲,祭祀,哑口无言来还和平的许愿。了解老塔和儿子的故事后有更深感悟
巴赫的马太受难曲响起,我们看到平原上的一棵日本树,在如同舞台布景的元素中,开始了这个老塔称之为寓言诗的故事,形式与内容的张力贯穿始终,人物始终像在舞台上,也就是说,在神话中,邮差像神谕,医生像守卫,女佣像女巫,女儿像奥菲莉亚,达芬奇像弗兰切斯卡,所有人都像哀悼基督的圣母,在塞壬般的歌声中,亚历山大回到玛丽亚,为他儿子换取太初有道的理由,镜头如同舞蹈般,调度着房间、镜子和窗,但它的美学又连着日本,或不如说是侘寂,连胶片也吝啬着色彩,在黯淡的凝视中透出物体表面的深度,在一镜内水声寥落、魅影翩跹,真是如梦似幻,如假包换的塔可夫斯基。高潮戏在拍摄时因摄影机故障,重搭了房屋,“牺牲”蔓延银幕内外,直到最后,一个升降镜头,枯树沐浴着水波的光辉与重现的巴赫音乐,that's it,老塔的七部半,结束在爱的上升中。
虽然我有心想要喜欢上更多的电影,尤其是那些备受影迷认可的作品,可惜个人真实的观感却无法满足自己的欲望。—— 导演安德烈·塔可夫斯基在拍完《乡愁》之后就宣布他的流亡之旅。他从瑞典得到了《牺牲》的拍摄经费,并且得到了伯格曼的老班底的全力支持,影片拍摄于一个离法鲁不远,叫Gotland的岛屿。1979年就罹患癌症的他在该片拍摄时病情已经恶化,拍摄期间时常穿梭在片场和医院之间,死亡随时威胁着塔尔科夫斯基的生命。幸有伯格曼的老搭档、摄影师史文·纽克维斯特的帮助,影片才得以顺利拍完。-时光网
不喜欢,看完之后心里很不舒服,想呕吐。法罗群岛挺美的。片尾的马太受难曲配得好。
#SIFF# 梦境和疯癫,大大大绝望和小小小希望。“牺牲”难免有歧义,叫《献祭》更准确吧?
有对世界的信仰只是简单形容,从跨越怀疑遁入觉悟,塔可夫斯基用真正虔诚的动作付诸实践,这是他最值得敬佩的美学特征。而且用电影意识把自我意识封存在荧幕里,留给所有人自由,只有主动想进入影像探究才能去体会,也正是和牺牲一样的含义.
In the beginning was the Word. 三周前只看片头眼泪扑簌簌地掉,三周后看完后半部分十分平静,如片尾的希望和信心。
可能在上帝被創造出來的那刻,文明就病了。研究宗教美學和哲學的教授卻從不如信奉永恆輪迴的郵差般游牧而自在,甘願做一隻被牽引的羊,戰戰兢兢地棲身於超驗力量中無止境地等待救贖。直到瑪麗安代表的母性之愛重新喚回自然和心靈本來的面目,「太極」在陰影和光亮中來回運動,自然逐漸復蘇。太初有「道」,造物主此時已不再是崇高的奴役和超驗的存在,這次的犧牲帶著創世之初的原貌。文字最終消弭在六分鐘卻撼動人心的烈火中,他雖無處逃逸,而孩子提著水,去澆灌終會長出嫩葉的枯樹。
拿什么拯救你安德烈塔可夫斯基。舞台剧化的表演,镜头语言明显在诉求着什么。开始很棒,对人生的反思一语中的,还有对现代文明的质疑。到后来就是无尽的悲恸、纠结、找不到出口的迷宫了,就特别想说:到底要怎么看塔可夫斯基的电影啊,有字幕同步解析会好点。最终还是希望和爱,塔氏说这是献给他儿子的
一部片子改变我对塔可夫斯基的看法。看到了伯格曼的影子,而与其不同的是,老塔用镜头给物件/材料赋予了极其独特的样貌与意义,轻与重,柔与硬,光与暗的交错。并且,在生与死的审问中我看到了情欲。于是我对以为一万年都看不进去的老塔,终于动了情。
OMG…想到这是老塔知道自己要离开人世的最后拍出的电影就很感动,仿佛里面出现的每一个场景每一个物件都带上了额外的含义;而且还是客居他乡瑞典。室内场景时Bergman的感觉呼之欲出,人物动作的缓慢优雅是Bresson的印记:最后的最后老塔也还是谨记着心中偶像。虽然中间我还是迷糊了一会儿,但很幸福。
即使老塔最后没有在故土离开人世,但他的遗作却和那广袤的大地产生了深刻共鸣。其“末世意识”极其具有现实意义。
2016.4.10 @中国电影资料馆 好看得要疯了。"Maria, please love me, save us, save us all." 晦暗,光线被一点点抽走。天要黑了。天亮了。葫芦庙着火了。时间开始时是水。
于伯格曼的法罗岛,与伯格曼的摄影师,老塔用生命最后力量所成影片。开头长镜头对话,人人抱有希望直到死亡,人人相信就会成为现实。控诉逐渐成为自言自语:比野蛮人更野蛮的人类,文明建立于推翻与毁灭,把发明当成武器使用。而当大自然修剪成花园,当人的原始美加以修饰,一切看似更为美好,会多少人因此哭泣?涉足过各个领域学识,最后以铸造枷锁收尾,感认过人生变迁悲凉,最后以烧毁房屋收尾。艺术家创造者对于世界的看法,最终以牺牲与离去寻求恢复,宛如以艺术与信仰造就神迹。再现《乡愁》的焚烧,再现《镜子》的飘浮,片尾长镜头默默封神。PS:画作“三博士朝圣”by达·芬奇。
塔式遗作!是困惑,是绝望,是恐惧,是祈祷,是牺牲,是献祭,是生死间的徘徊,是对生命理想的踟蹰;灰冷阴暗的基调,弥漫不散的末世气息,全程随时可能崩溃却又紧绷着的最后一根独弦,终于在结尾的大火中毁灭而后重生;爱与信念重回大地,希望之树必将生生不息!
此片在Bergman居住的法罗岛上拍摄。Nykvist的摄影美如画。有不少震人的瞬间,比如Alex像上帝一样俯身观察别墅的模型,再比如男孩的房间里,风吹帘动,光线随之渐明渐暗。最后那件印着太极的袍子有点搞笑啊
老人与小子,生命圆环的循环。主题:回归本源,再生。方式:自我阉割,摆脱思维能力,放弃言语,成为疯癫,回到童年。潮湿的土地,精神力的源泉,生命的运动——水和土地。塔可夫斯基的树是希望。沿树木向上与始终向下注视大地的神奇矛盾。燃烧的房子在淤泥水面的倒影好美。
习惯了塔氏的庄子式的梦呓、宗教、哲思和影像交织的风格后也并不难体会作者的精神,并对其做出自己的一些解读。倏忽二帝为浑沌日凿一窍,七日而浑沌死。文明的创造手段蕴含了自身的毁灭
这是一生中必然会遇到的电影。几年前看到烧房子的剧照时,还不知道塔科夫斯基,也看不懂金阁寺。然而在上上周的今天,我在海边遇见一棵树,独立青葱,扎根在暖棕的岩石里,那一刻我就像“在火车站的月台上等到了战后归来的丈夫”,是比当下还要更近、更细密的触摸到了生活。回到这棵小树,我以为它代表的即是亚历山大所讲的“生活系统的仪式”。是在等待变化中你依赖、归属的生活节奏,是未烧毁的房子、是妻子和子女、是祖国、是在烛台下净手,玛利亚递给他的一块肥皂。是流动的生活原貌。也是反叛前的按捺,是不会成为静态记忆烙印在心底的东西。我记住的是男孩忽明忽暗的房间,孤独与眼睛,少女的胴体和镜子的对话,长镜头的日夜更迭,还有护着火苗的粗糙的手......我又想到,人真正的追求可能就是一次次的“毁灭”生活,再当注视着这一切的那棵树。
老塔遗作,塔可夫斯基的作品虽然不多,却大多都值得反复观看,这部也是耐人寻味的。片头片尾的摄影太美了,中间的梦境太压抑了,一种末世逃离,一场圣母玛利亚追寻之旅,那副画暗示了梦境的环境。老塔在80年代尚且担忧科技反对工业,现在又有谁愿意质疑科学呢? 这部电影可以看出神性,看出恐怖、情绪、逃离、重生。 着火的房子真美,如果为了瞬间的美丽你愿意献出一切吗?
构图调度出神入化,唯独缺一场雨。牺牲有了明确的目的,逻辑和情感上都比《乡愁》更合理。精神上能扭转世界末日,现实世界也只是无力改变现状——结合塔导晚年经历,某种意义上算是半自传了,这的确是用尽最后气力写给自己儿子的信——充满世界上最深沉的父爱。
每次看老塔,都会不知不觉地睡着,然后梦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比老塔的电影都梦幻。
在那个令人绝望的冷战世代,老亚历山大是一名宗教意义上的殉难者。他不惜以自己的“牺牲”,去换取那个“和往常一样的清晨”。这是老塔生前最后一部电影,各种仪式化的场景和悲悯的主题,似乎预言了导演的“牺牲”……“太初有道,只是为何?”
最后一部老塔。影片结尾的题跋是“本片献给我的儿子带着希望与信心”。而孩子在塔氏的电影中从来都是希望的象征,这是他带着深重的救世与受难情结留下的最后箴言。而他所思考的救世之路糅合了基督教与东方的轮回,“太初有道”,道是耶稣,或者道是统摄一切的规律。在科技侵蚀人类精神、核阴影笼罩世界的末世中,他渴望一次末日的终结,又对终结怀有恐惧,他害怕终结之后是又一次肮脏的轮回(邮差语)。所以他以殉道者为名,完成自我的牺牲,降下一次末日(烧毁房屋),渴望通过自我献祭让希望在新的轮回中生长,就如那“圣子”浇灌的那棵枯松,也许终有一日会发芽,这是塔可夫斯基对人类最后的爱与寄望。形式非常舞台剧,大量室内调度、演员的表演也有空洞感。熟悉的横摇跟移长镜头,记录涅槃一样的大火,与随树木上向上的希望。
masterpiece. Tarkovsky电影的一次自我演进,不再是语言引领摄影机行进而转为摄影机于多重构景的空间内部自由游弋,几处围绕人物展开的摇拍镜头和室内对白戏的定焦手法都与以往构成Tarkovsky电影的主要调度手法有别,其中一段俯拍长镜头甚至同Bela Tarr最好作品那样将神迹以宗教仪式化摄制。色彩轮转替代了前作中不止不休的念白与游走并为其设于舞台剧情境空间,因而人物站位也随之构设视觉层次。结尾较之Tarkovsky其他作品中的神迹降临反将其去神迹化,几乎是塔氏序列中最为悠长的结尾,或即Tarkovsky自身的终末挽歌。
二刷,在画面上精致处理的修复版似乎不能让人满意,至少它少了原版粗粝的包容质感。《牺牲》之旅亦是解放之旅,将魂魄与蔚然的原野结合,从孤立荒郊的宅院释放,一切浑浑噩噩都终于平寂,而希望、自由仍可与人偕行,通向远方;“卢生遗表,尤思摹拓二王,以流传后世,则其名根一点,坚固如佛家舍利,劫火猛烈,尤烧之不失。”
本片1986年5月9日瑞典首映,片尾字幕写到:“本片献给我的儿子安德鲁什卡,愿他充满信心和希望!——安德烈·塔可夫斯基”。1986年12月29日,安德烈·塔可夫斯基在巴黎因肺癌去世,享年54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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