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莱坞病毒题材电影的叙事隐喻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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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形象与隐喻

叙事形象所指的是参与构建影片叙事且具备一定叙事功能的形象,其中包括参与叙事的人物形象以及可能出现的“非人”形象,人物形象与“非人”形象作为叙事形象呈现的关键不在于在影片中戏份的轻重,在于是否具备叙事功能,具备强叙事功能的形象往往会成为影片的主要叙述者,而具备较弱叙事功能的形象则常以叙事的次要配角呈现。

“在叙事学的视角下,人物是电影的核心。影视作品中往往运用造型、动作、语言等多种方法来塑造人物,展现不同的人物形象,以此通过人物特征来反映出电影的主题与主旨。”可见人物形象作为叙事形象出现具备着非凡意义,而值得注意的是在好莱坞病毒题材电影中关于叙事形象的研究不仅仅局限于人物形象,还涉及到一些“非人”形象,这些较之人物相比的抽象形象同样可能代表着某种身份的设定以及某种特殊的隐喻意义。本章节便围绕好莱坞病毒题材电影叙事中的这两类形象展开研究,从叙事形象的解读转向叙事形象对观众所产生的某种身份与意义上的认知探索,意在分析叙事形象特征的基础上探讨其隐喻意义的呈现。

叙事形象设定与功能

关于叙事形象的叙事功能概念,最早由俄国学者弗拉基米尔·雅可夫列维奇·普洛普提出,他认为“功能指的是从其对于行动过程意义角度定义的角色行为”,这种行为在他看来并非源自于人物的性格特性,而是来自于叙事的固有设定,“角色的功能充当了故事的稳定不变因素,它们不依赖于由谁来完成以及怎样完成。它们构成了故事的基本组成成分”。这意味着对叙事形象进行分析时需着重探讨其叙事功能以及其背后所表征的某些固有设定,对好莱坞病毒题材电影的叙事形象设定与功能分析也将为进一步的隐喻分析作足前期的准备。

零号病人与毒源:作为影响叙事节奏的多重叙事形象

在好莱坞病毒病题材电影中,对零号病人与毒源的探寻是电影的惯用叙事手法,对两者的追溯不仅仅是作为叙事的重要构成元素,也是叙事上的重要转折,转折的意义在于在某种程度上两者代表着意义上的“解药”(零号病人身上所含有的病毒抗体或对病源结构的分析破解),而这正是解决危机且致使叙事得以顺利结束的密匙。因此,毒源与零号病人作为叙事中的重要述者,对于两者的身份分析不可避免,笔者在对14部好莱坞病毒题材电影进行研究及总结,描绘如下:

零号病人:可被感知的多重身份

在好莱坞病毒题材电影中,零号病人所代表的身份主要分为三重,第一重,从字面意义上来看,零号病人指的是被病毒感染的首位人类宿体,零号病人接触到某毒源并导致自身被感染,他的诞生意味着病毒已经开始适应在人类体内的寄居生活,在此刻它被视作为受害者的形象被观众所认知。

《灭顶之灾》中的零号病人——克莱尔的身份明确,她所行使的功能便是作为第一个被感染的受害者因病毒而死亡,由此揭开了病毒致死的序幕,克莱尔于公园长椅上受到感染,症状是身体不受控制,拔出发中的簪子刺入脖子后自杀身亡,而自她死亡后,大量跳楼的建筑工人,动物园中不受控制的老虎与被老虎撕咬而死的饲养员,开枪自杀的警察等种种不可思议的死亡使世界陷入恐慌之中。

电影《传染病》中的零号病人身份则变得不再单一,影片所描绘的零号病人有两位,一位是贯穿影片叙事的贝丝,另一位则是在直到叙事结尾处才被揭露的中国大厨,贝丝因与中国大厨握手合影才导致被病毒感染,而影片的结尾处也交代了这位大厨正是因为接触到了携带着蝙蝠病毒的猪牙而被感染,大厨也因此成为了被病毒感染的第一位受害者,大厨的最终结局我们无法得知,但通过他的传播对象——贝丝,我们可以知道这种病毒具有极强的传播力和致死率。

这也恰巧揭露出了零号病人的第二种身份,即病毒的初始传播者,影片叙事的开端便由被零号病人大厨传染的贝丝于芝加哥转机一幕展开,病毒也于此地进行了传播扩散,借由机场迅速的传播至世界各地,来自传染病的灾难也因此而席卷全球。

对于既是受害者又是传播者的零号病人来说我们很难给零号病人下一个单纯的褒贬定义,从病毒传播的角度来看,零号病人是恶之源,若非其感染,病毒也不会大规模的传播扩散,但从受害者的角度来看,他又显的无辜,他只不过是病毒所利用的“工具人”,而对于影片的叙事来说,似乎对他的界定还要强加一脚,将零号病人设定成灾难的搅局者,作为灾难诱发的开端往往也是解决灾难的关键,当影片的叙事节奏停滞时,对于零号病人的追溯往往会给予惊喜。

电影《人间大浩劫》中,霍尔通过观察尚且存活的零号病人后发现“仙女座”病毒只会在很小的酸碱度范围内存活,只要通过急速的呼吸诱发碱中毒使得血液中的酸碱度偏离7.39-7.43的PH值范围便可消灭病毒,一场来自外太空的病毒入侵危机便因零号病人的搅局而化解。《传染病》中苏斯曼与艾丽父女从贝丝的身上发现端倪,发现病毒含有蝙蝠与猪的某些结构特征,而这一发现也间接的引导了解药的开发方向。

如果说上述的零号病人的搅局行为是被动的,那么《生化危机系列》中的女主角艾丽丝则化身为主动的搅局者,艾丽丝为了拯救幸存的人类与保护伞公司展开了旷日持久的斗争,数次粉碎保护伞公司的阴谋并在《生化危机终章》的结尾处真正的摧毁了保护伞公司并消灭了丧尸继而拯救了全人类,艾丽丝也在最后终于得知了自己的身份,她是零号病人——艾丽西娅的克隆体,是根据患有早衰症的艾丽西娅的基因创造出来的年轻女性复制体,而作为真正零号病人的艾丽西娅也将摧毁T病毒的解药交于艾丽丝后与保护伞公司同归于尽,明暗面上的两位零号病人都成为了阻止病毒继续扩散的搅局者。

值得说明的是,正如上述所提及的的零号病人的身份是多重的但也并非在每一部好莱坞病毒题材电影中都对零号病人进行设置,其形象是在配合影片叙事的基础上进行设置表现的,若零号病人不符合该片或不是该片的叙事重点,那么该形象则被隐藏,如《僵尸世界大战》、《我是传奇》、《末日病毒》等尤以“末日”为题材的电影中并未提及或描述何为零号病人,溯源零号病人已经不重要了,世界末日已然到来,叙事核心所讨论的则是如何在末日下进行求生与救世。

而影片中一旦对零号病人进行了构建与设置,那么无论其代表着何种身份最终皆指向于同一处作用,即影响影片的叙事节奏,他们或成为影片叙事过程的中促进者与转折者,或成为影片叙事的终结者,但本质上都是在对影片的叙事节奏产生着影响。

毒源:抽象的多重身份

毒源的身份同样也主要具有三重属性。第一重,从本质层面上来看,它是抽象的原初病毒。病源是最早期的病毒,作为病毒,它是一种个体微小,结构简单且只含一种DNA的非细胞微生物。在影片《我是传奇》中,医生以对抗和治疗癌症为目的,制造了病毒,但事与愿违,病毒产生变异,导致其产生了可怕的传染性与破坏力。而在《十二猴子》中,病毒作为科学家毁灭人类的工具而诞生,其大肆传播破坏的背后是幕后黑手的操纵。

如果说前者是出于野心家的邪恶目的,那么来自《人间大浩劫》中的“仙女座”病毒则是对于人类违规试验行为的警告,由于人类的危险性实验导致太空飞船坠落,致使来自外太空的名为“仙女座”的病毒乘坐飞船降临了墨西哥某小镇,而人类血液的酸碱度恰好是它疯狂繁衍的乐园,因而致使小镇上大量的人类死亡。由此可见,从病毒的本质上来看,它是中性的,并无善恶与好坏之别,它的传播也是托于自身的生理特性,但因出于其制造或使用的目的与结果,导致了其对人类社会产生了严重危害而致使其变成了“恶毒之物”。


第二重,从感知的身份层面上来看,它以非人的宿体形象或环境示人。由于病毒是微观的,是观众无法用肉眼所观察到的,其生存特性是寄生于活细胞体内并进行不断的复制增殖以致使产生变异,使其宿体表现出某种异常的特性,所以它所寄生的宿体则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辨识它、替代它的直观感知物,即毒源。

在电影《传染病》的结尾处,中国大厨因接触了带有病毒的猪而成为了感染者,而猪则是吃到了沾有蝙蝠粪便的食物被感染,观众也自然而然的将猪、蝙蝠认作为毒源加以认知。

《极度恐慌》中因人类的私欲而致使病毒的爆发,病毒寄于走私而来的非洲野猴体内,因在其体内发生病变而导致小镇的大量居民死亡,而作为病毒传播的源头——非洲野猴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毒源。与此相似的是《人间大浩劫》中的墨西哥小镇,来自外太空的“仙女座”病毒同样抽象,作为被摧毁的墨西哥小镇则自然而然成为了象征其身份的毒源。

在《灭顶之灾》中,人类对植物的刺激导致其产生某种病毒,并经由风而进行散播传染,导致大范围的人类因失控而死亡,这种毒素同样是抽象的,因此人们便会把产生病毒的植物认作毒源。

《生化危机》中科学家在私心欲望下打破了装有T病毒的试剂,致使T病毒扩散至整个蜂巢地下研究基地,导致科研人员们被感染成丧尸,丧尸们逃出蜂巢向外界扩散,蜂巢也因此成为了毒源地。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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